芭.莎希於1958年出生於衣索比亞,之後搬遷到印度,作品喜以古代圖像、傳說和視覺傳統的融合,進行對當代文明的質疑。本次展出的四件作品,將印有不同圖像元素的透明片疊放在主要的燈光片上方,再藉由馬達拖轉,賦予這些燈箱畫面有別於電影的另一種敘述效果。其中的<長袍I、II>二幅作品傳達了對全球化來臨的一種憂思:象徵自然生機的鳥類,因環境惡化而瀕臨滅絕;聖殿中長期護祐人類福祉的神明坐像,被置換為媒體中緊急救難的行動畫面…。<蝗蟲時刻>以衛星空照下的洪氾平原為場景,穿插了瑜珈術中仿蝗蟲姿態的藍色女子、古代傳說的仙佛圖像、細密畫的故事人物、自然界的野雁、農舍裡的家畜…等,根據中國古代傳言,洪水凌原或蝗蟲蔽天這類警訊的出現,正是為了提醒人類調整觀念和行動,遠離危機。莎希作品對於這類徵兆的詩意應用,充份反映了對現代科工文明的質疑、批判,以及對於自然人文和諧傳統流失的傷懷。在<她靠近了一池水>這個二件一組的作品中,她刻意將神秘的女性身影分別與冰冷的海洋、炙熱的火山拼貼融合,鼓勵觀者自行對照、比較和關聯,解讀慾望、身體、自然等的不同合奏。

 







安妮塔‧杜貝1958年出生於印度北部的勒克瑙(Lucknow),作品擅用各式各樣的現成物為媒材,結合人類共同經驗的內容,包括道德、慾望、苦痛、與歡愉等,藉以討論個人及整體社會的失落與重生。本次展出的<薩德劇院>利用一組被黑絨布完全包覆的生活物件,如假牙、書本…等,將展場轉化為如劇場後台的另一個空間角落,並賦予之一種寧靜等待的氛圍。杜貝喜用絨布包覆各式各樣的文明現成物,透過這黑色的「第二層皮膚」,讓它們從知性的層面消失、而從感性的層面再現,並激發觀者從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事物中,啟動一種有別於日常經驗的觀想模式。本作品的名稱和製作靈感具體呼應了以暴力與淫邪為表現訴求的「薩德主義劇場」,以及用創作揭露社會墮落現象的類似想法。對杜貝來說,薩德劇場的張力在於極端束縛與意志解放間的衝突,在追求美好生活之同時,我們每一個人其實也都迷戀著某些邪惡的東西、並被它們緊咬不放。
 







史卡里亞的錄像作品<遊樂園>試圖把都市的浪漫主義作一種邏輯化的延伸,而呈現為一種如機械般自動運轉的烏托邦城市;有趣的是,這個浪漫城市的景觀,被營 造為一種遠在天邊的願景,而真正出現在我們眼前和腳下的,卻似乎永遠處在工地狀態,處在一種機械雜音、泥濘骯髒、黑暗無光、閒人止步…等的現場。顯然浪漫 是需要付出代價的,幸福是有待想像的──例如把工地的怪手噪音類比為遊樂園的玩具聲響,或用眼前的黑白幽暗工地期待明日的彩色光明世界──在這些藝術的遊 樂手法底下,事實存在著藝術家冷靜觀看的眼神和嚴肅批判的意念。此外,在<良知守護者>這二件一組的導演式攝影作品中,刻意安排了以人物背影方式出現的一 男一女,分別面對著住宅區與企業體建築群這二種都市景觀,以此一面引導我們順向去觀看他們所注目的事物,另一方面激發我們逆向去思考/臆測此中男女角色不 同的視野和心思等等,以及在這近乎公式化佈局的兩張攝影作品中,所隱藏的對比、對照機制與聯合意義。於此,「觀看」與「被觀看」變成了一個平行的戲碼,兩 者的關係辯證,正如我們都某種程度地受到自我良知的制約與束縛,又同時受到一種社會系統的管控與監看。



蘭許米‧卡列卡1957年出生於肯亞的奈洛比(Nairobi),擅於以半敘事式的手法呈現出相當現實又充滿想像可能的世界。結合單頻錄像與立體音效裝置的作品<小販棲身之處>,靈感來自沿街叫賣的各式小販,他們隱身在都市叢林之中,以卑微的姿態提供廉價的服務,他們的叫賣聲應和著人們日常生活的節奏,從清晨到黃昏,規律的如同暮鼓晨鐘;此起彼落的聲響和音,又宛如一齣神聖的清唱劇,和充滿在地色彩的鄉土曲。僅管印度憲法保障所有國民於境內任何地方的工作權利,然而,一些主要城市卻另訂法規,禁止沒有正當職業的人於街頭叫賣。卡列卡從四年前開始發展這個創作系列,除了意在護持這些小庶民的生存權,更著意於揭揚他們質樸的心聲。他透過色調清冷、節奏緩慢、客觀而略帶抒情的影像書寫,讓我們居高臨下鳥瞰都市不同的空間角落,掃描其中若有似無的人物踪跡;在這同時,又刻意以高分貝、多聲帶的方式,讓各種叫賣聲以不同的節奏、從不同的方位襲擊我們的聽覺,讓我們體悟到這些市井小民的存在與價值。

蘇尼爾‧高帝1960年生於孟買(Mumbai),其雕塑作品取材自人們日常生活中垂手可得的普通物件,並將它們以超真實的巨大尺寸重新製作展現,以引發觀眾對於平凡無奇事物的深層思考。在這類生活導向、看似普普主義的作品中,其實所有的日常事物都被重新賦予了象徵性的意義:日光燈泡象徵知識、刮鬍刀暗喻危機、鐘擺指涉時光的無情流逝…等;在這同時,他對於動與靜、光明與黑暗、感知與現實等二元性的熱衷探討,也賦予其作品一種哲學的意涵和耐人解讀的魅力。本次參展的動力雕塑作品<無題>,結合了巨大鐘擺的來回機械運動,和弱小毛蟲逆時針前進的生命蠕動,二者之間的關係幽默而頗具啟示意義;從某方面看,時間之擺正像是斷頭臺上來回擺動的利斧,生命的意義就是要承認它的存在和威脅,又要繼續的自我成長、不斷的往前推進。

南帝妮‧瓦利‧穆斯亞1976年出生於欽奈(Chennai),其作品旨在探討身份認同與凝視的議題,嘗試再定義人們對於信仰和自我的既定成見,並且試著回答這個古老的問題:「我是誰?」。<最後的化身>系列影像創作,試圖再造印度三大主神之一、負責維護世界的毗濕奴的當代形象,進而詮釋神明化身的概念,此系列影像作品呼應了充斥於南印度電影及月曆中的一種消費文化──以俊美的明星扮裝神明,以華美視覺的長相、體態、神情、服飾,彰顯神界的完美、不朽、莊嚴、優雅,同時滿足了世俗的明星崇拜、自我迷戀等新世代次文化需求。類此,這些作品一方面導向了傳統文化意涵的再認知,另一方面卻也引出了當代自我認同及價值迷思的課題。









卡拉1974年出生於孟買,作品視覺語言強烈,有意融合亞洲與歐洲傳統藝術風格,探討自我與集體、私密與公眾間的衝突,以及生命所帶來的苦痛與希望等矛盾課題。本作標題<Horrorificabilitudinitatibus>轉化自「Honorificabilitudinitatibus」,是十六世紀英文字典中最長的單字,意思是「處於可達成榮譽的狀態」;卡拉幽默地將單字中的榮譽(honor)置換成恐怖(horror)之後,這個好字也隨即被降轉出「處於可達成恐懼狀態」的負面意義,並藉以諷刺了情境可悲的當代人文現狀。在圖像使用上,此作也刻意借用了一幅新聞照片,並加以放大成與畢卡索控訴戰爭的名畫<格爾尼卡>(Guernica)完全相同的尺寸,但是對「恐懼」這個主題提出了自我版本的詮釋:在此,他有意將新聞照片中的九個人視為世上所有恐懼者的代言人,他們神色倉惶的走向前方,血淋淋的屍塊從天而降,彷彿展翅的蝴蝶一般諷刺地飛過畫面,這裡雖然沒有戰爭殘忍場面的描繪,但是對於人類面對死亡的恐懼、痛苦與無助,已做了很直接了當的陳述。
 







賈嘎那‧潘達1970年出生於新德里(New Delhi),作品透過獨特的取材和圖像符號,以及複合媒材的運用,表達對於社會環境、個人心理、以及人際關係等各種轉變的關注。他偏好以動物的存在樣態,來影射特定的事物或議題,例如生態環境的破壞和都市發展的後遺症等。<失落的場域II>並置了淒涼荒蕪的城市景觀與瀕臨死亡的犀牛群,直接點出了人類將綠色地球破壞,造成垃圾荒原的事實。<內在的演變>以靜物劇場的概念和超現實的寓言手法,呈現一個禁制的體制和一個生命共同體之間的角力──前者是意味了獨佔私有與密封保存的大型貯物箱,後者是象徵合作生產與集體共享的超大蜂窩;就在這個具有搜括意味的貯物箱表面,作者以彩繪優雅的花草圖案,和「成為他人的一部分」(Be/e Part of Others)的文字題詞,幽默地點出了以蜜蜂為題材的藝術心機和道德勸說意涵。





柯穆1971年生於印度喀拉拉(Kerala),作品致力於跨越創作媒材與藝術類別的分界,同時聚焦於「城市」這個集光鮮亮麗與淒苦貧窮於一身的矛盾載體,他的創作也因而滿懷著憐憫與譏諷、希望與沮喪,並總是蘊含著一種社政批判的基調。本次展出的超大型雕塑裝置<消失的共鳴>,組合了11組看似印度文字的平面符號與清真寺圓頂般的立體造型物;這些造型優雅、線條流暢卻無人能夠閱讀的文字符號,以及質地特殊、色彩斑斕卻似逐漸老舊蝕朽的雕塑物件,雖然以其「物自身」足以成為藝術審美的對象,但它們也正如展示在博物館中的文物碎片一般,暗示了歷史無情、權力必衰的本質。



哈夏1969年生於邁索爾,擅長將印度傳統及世俗的語彙,結合日常生活元素及淺顯易懂的藝術語言,來關照書寫當代的社會現象與政治氣候。作品<看著我的眼>中的兩位男女人像,原型來自其故鄉邁索爾市特有的一種傳統人像娃娃,正如俄羅斯的瓶子娃娃或美國的芭比娃娃一般,邁索爾娃娃不僅是人們的收藏品,常常也是兒童成長時期談心許願的對象。<看著我的眼>以超大的畫面呈現身穿典型南印度新娘和新郎禮服的一對新人,並藉由花圈般圍繞兩人頸部的世界各國名勝及地標建築,簡單而有力地透露了「我們雖然出身平凡,但是志在遨遊四海」的訊息,也客觀描述了這種幾乎已被促銷成為一種平民消費文化的偉大願景。

希爾帕‧古普塔1976年出生於孟買(Mumbai),作品擅於透過互動錄像裝置、攝影和表演,來探討消費文化、慾望、安全感、軍國主義與人權等議題。本次展出的動態燈光裝置作品<芒星•星盲>,探討的是有關於慾望與虛無,有關於權力、榮光、聲名、美麗等的迷人、短暫本質,卻又一再吸引、欺騙人們的矛盾現象。正如歷來觀念藝術導向的藝術家一般,她試圖將抽象的概念定型化為一種看得見、摸得著的符號劇場,於此,她將二個英文字詞和發光元件結合成一個迴圈,並以某種情感的節奏讓文字一閃一滅的演出,而突顯出其中複合、背反的雙重意義,以及立意被循環觀看/對照解讀的有趣機制。

阿杜‧都迪亞1959年出生於孟買(Mumbai),作品以複合媒材為主,擅長拼貼各種圖像與文本,以創造一種強烈的敘事性畫面;探討主題涵括日常生活與 社會議題,包括大眾文化、都市暴力、家庭、情感、以及電影等。<河流>一作是製作於黑色鋼鐵板上的浮雕式作品,一個隱約可看出女性的人物,如考古現場出土 的乾扁人體化石般,浮現在畫面的中央,近乎單色調的畫面和濃稠粗糙的肌里應用,也更加凸顯了死亡的意象;在這同時,從這個佝僂變形人體頭部流出的神秘白色 形體,以優美的曲線和漸進的節奏,既像靈魂出竅尋找新生,又像精蟲一般奮力撞擊著被踩在枯骨腳下的一堆卵子。此作的圖像風格和生、死、性的關聯,可以聯想 到印度掌管惡魔與殺戒、從性愛中創造了恆河的濕婆神。另一件作品<城市邊緣>,拼貼挪用了古代的散文詩、傳統的刑具、和日常生活的用具,這些元素除了各具 雙重性格,例如:絞架的造型之美與死亡聯想、詩文的內容意義與文字美感、鏡子的真實感與虛幻性…等,同時也富有象徵意義。以詩文為例,內容如下:「都市的 邊緣有座廟/廟裡頭,看吶/有個隱居的婦人/婦人手中有根針/針的尖端/有十四個世界/喔!黑洞之神吶/我看到了一隻螞蟻/吞噬了這所有的一切/那個女 人,那根針/那十四個世界」這首詩的象徵性包括了:都市指涉人體、廟宇象徵精神、老婦代表權力和知識、尖針象徵能夠平衡十四個世界的心靈、而螞蟻象徵的則 是接受啟發而得道升天的信徒。由此引伸,詩可以擴充心靈之眼,絞架可以結束肉體生命,扁平的鏡子是從肉眼通向心眼的隧道。

洛薇提雅1958年出生於印度邦加羅爾,她的作品兼有強烈的女性意識和溫柔婉約的風格色彩;她喜歡探討生命與生活、關注人與人之間的疏離陌生和歸屬認同, 以及歧視分別/包容接納等主題;本次參展的作品<宇宙的信:唯有日月共眠,我才能裸身翩舞>,主要是透過正面盤坐或站立的單一女性人物──一種傳統母性聖 像的原型,搭配現代流行次文化的圖像元素,如:蜘蛛人、芭比娃娃、動物貼紙、雷射反光片…等,創造出一個個融合了卡漫趣味的現代Q版女神,來詮釋女性與生 命的繁衍、身心的成長、青春的迷戀、美麗的追尋、和幸福的想望…等正向思維的直接關聯。在這些不同的人物之間,洛薇提雅分別賦予之世界創造者、生命守護 者、能量供應者…等不同的角色、功能和意義;久而久之,這個看似一張接一張的繪畫變奏,也變成了一種編寫神話系統的造神工程。

影片<寶萊塢的納運>

藝術的空間謎變─徐秀美個展

「疊籠式」的築城概念,象徵了人類文明的「存在景觀」,然而在逐漸「缺氧」的時代環境裡,潛意識隱伏的不安,渴望清「綠」的呼吸空間,似乎也隨著地球暖化而升高……

本展覽企圖以「全觀式」的縮影,廣角鏡般的視野,探討「人與空間」的處境,並從「地景環境」、「生活空間」、「身體空間」等,進入更深層的「思維空 間」,藉由外在的物象觀照對應藝術內質的雙向思考,詮釋出如望遠鏡般未來的「趨勢氛圍」,讓遊走的心靈可以愉悅的找到另一種自由展望的出口。

此次展覽空間涵蓋Moca Studio與Moca Plaza,展出針對空間量身打造精彩作品,希望以超廣角的視野,意喻未來藝術在「人類空間」的「輻射能量」與可能趨勢,以較全面的空間觀照與充滿視覺趣味的藝術形式,呈現不同空間場域的特性。

 






(簡介文章轉貼自台北當代藝術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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